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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线工,很好听的名字,这些高空作业的小伙子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,他们经常在四五十米的高处作业,有的时候作业高度都能达到八十米甚至一百米。下面的人抬头看上去,看到他们就是很小的影子,因为太高,地面上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工作的情景。小编用了长焦镜头,才把他们高空作业的过程拉近拍清楚,你看这两个小伙子,一个仰着身子,一个弓着身子,他们在高压线上一边移动,一边工作,这样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就的。
下面的工长指挥着高空作业的小伙子,不断地发出指令,他可着嗓子喊叫,上面才能听得清楚,在下面工作的农民工都是年龄稍大的,都是上不了高空的。他们曾经也在高空干过,但现在手脚不太利落,工长就不让到高处去了,一是为了安全,二就是考虑劳动效率。不服老不行呀,在下面工作其实也不轻松,但工资要少很多,年龄大了,没有办法,虽然都是撇家舍业,但收入差很多,没想到架线工也吃青春饭的。
小伙子们所处的位置实在太高了,高压铁塔上层层叠叠都是人,要想把高压线架到铁塔上,需要好多人配合才能实现。这些高空作业的人,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他们一开始也很害怕的,但高空作业挣钱多,就得硬着头皮往上爬,有恐高症的,看到别人在高空作业,挣钱挺多,自己也豁出去了。可是当自己爬到高处的时候,手脚发抖心发慌,根本不敢往下看,黑天睡觉经常做噩梦,梦着自己从高空掉下去了,醒来后满头是汗。
没办法,谁让自己胆子小,只有干粗活累活了,但是工资却差一大截。工友们劝说,带着安全帽,还有安全带保护着,没有多大的危险,可是自己就是克服不了恐高的心理障碍,爬上去甭说干活,从高处往下看一眼就吓破了胆。可是出来打工就是为了多挣钱来的,因为自己胆子小,干着又苦又累的活,却挣不了多少钱。
这些撇家舍业的农民工,冬有严寒夏有酷暑,野外作业环境都是十分恶劣,夏日酷暑艳阳高照,高空作业紫外线非常强烈,不一会儿就已经大汗淋漓,可是他们必须穿得厚厚的,这样既可以防紫外线,同时穿的厚一点,骑在电线上也会舒服一些。爬行在铁塔的横杆上,必须穿的厚一些摩擦力才够大,你看上面的四个小伙子,骑在横杆上已经半个小时没动弹了,现在的高度是四十多米,如果没有足够的胆量,没有高空作业经验的人在上面会吓尿的。
这些高空作业的工人吃的很差都是粗茶淡饭,他们饮水也很少,高空作业没有办法上厕所。他们上一次铁塔就得半个小时,上来下去一趟,体力消耗太大,上一次铁塔就得在上面呆三四个小时不下来,大小便只好憋着,口渴也忍着,寒风酷暑,都得面对,就一个字“忍”,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,最难的时候,就是在电线和瓷瓶之间穿梭往来,在溜光的瓷瓶和高压线上,没有点技巧,真的没有办法在上面移动身体,更甭说还得在上面作业了。
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架线工,高空作业心惊肉跳担惊受怕,看上去好像如履平地,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恐惧。他们吃的喝的很简单,可以用风餐露宿来形容。他们的午饭就是在施工现场,搭起锅灶自己做的。北京刚刚下过一场大雨,工地变得十分泥泞,做饭的师傅只好找河边高处的大土堆,支起锅灶,锅灶下面点燃木头然后蒸米饭、炒菜。
做饭的师傅其实也是一起干活的工人,你看他他还带着安全帽呢。锅里烧上水后,他就在地上摆个竹排当切菜板,他这一拨工人中午就是吃米饭炒冬瓜,这样的露天厨房,真的是宽敞,高空作业的工人们经常这样,随便找个地方就支起锅灶,做饭简单吃饭也简单,填饱肚子就行了。但是周围的行人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挺吃惊的,没想到架线工比盖楼的工人辛苦多了,不仅是高空作业危险,他们吃饭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。
师傅做饭用的米面油,都是车拉来的,但是做饭用的水只好让工人停下手里的活计,到附近的人家或者单位去讨要,你看两位师傅抬着一个大水桶,晃晃荡荡往做饭师傅那里运水,其实运水的工作比起其它活计要轻松好多,因为架线工没有轻松的工作。
做饭师傅就一个人忙来忙去,他一边切着冬瓜,一边看着灶下的火苗,他一边往灶子里面添柴禾,还得看着锅里的水是否沸腾了,当锅里的水快沸腾的时候,师傅就得赶紧把淘好的米,装进一个白铁桶里面,然后放进沸腾的锅里蒸米饭。一边蒸着米饭,师傅一边炒着菜,等到工人收工了,还得给工人盛饭盛菜,好几十个工人,一个做饭的师傅,可真够忙活的。
开饭了,两位高空作业的小伙子打了饭,坐到拉电线的车上去吃饭,带着安全帽的小伙子兴致很高,狼吞虎咽,不一会儿半碗饭已经下去了。但是挨着他的小伙子却吃不下去,而且还若有所思的样子,小编问小伙子怎么不吃饭,边上的小伙逗趣说,他想老婆了,若有所思的小伙子赶紧打断他,说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呢,想哪门子老婆。因为天太热,他有点中暑,所以吃不下饭。
这位小伙子身大力不亏,能干也能吃。别人吃饭用碗,他吃饭用盆,他说他胃口好,吃什么都香,而且吃饭还快,别人一碗没吃完,他一盆已经见底了。他说在外面吃集体伙食,吃饭慢的吃亏,他们干体力活,不多吃点饭,在高空作业会眼冒金星,那是很危险的。所以高空作业必须吃饱了,但是水不能多喝,因为没法撒尿。
架线,一个铁塔由一个施工队负责,这里有两个铁塔,两个施工队,一个施工队吃的是米饭炒冬瓜。另一个施工队,他们的伙食更差一些,也是在利用土堆弄出一个灶子,灶子上放着一个大铝锅,铝锅煮的是面条。但是没有卤子,就是在铝锅里面放点盐,工人们却吃得津津有味。
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,地上是湿的,木头也是湿的,灶子不好烧,锅里的面条一会半会儿煮不熟,收工的工人只好找阴凉地方歇着,等着铝锅里面的面条熟了。此刻他们每个人已都经是饥肠辘辘了。有两位工人师傅饿的不行,不管面条是否熟了,揭开锅盖就去捞面条,他们已经是饥不择食了,八分熟的面条一样吃着很香。
前面的工人带头捞面条了,后面的工人也踊跃起来,这位大哥捞了一小盆面条狼吞虎咽吃了起来,他看到小编在拍照,也顾不得斯文了,其实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常态,没有什么可掩饰的。这就是干着最苦最累最危险活计的架线工,他们的撇家舍业挣钱不容易,当城市夜晚变得灯火通明的时候,他们已经坐上敞篷汽车,赶回到门头沟的住地去了,虽然在北京城里施工,但是城里却没有他们容身之,租房太贵了,他们只好跑到三五十公里外的门头沟去住。